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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May 28, 2005

中亚简史


 史前中亚地区就有人类活动。苏联考古学家在土库曼斯坦西南、塔吉克斯坦中部、乌兹别克斯坦的撒马尔罕、塔什干等地挖掘出属于旧石器时代的文化遗址,那里发现的石器、禽兽骨头和烤火堆遗迹,表明其主要谋生方式是狩猎和采集。南土库曼斯坦的哲通文化可能是中亚地区最早期的农业文化,据碳十四测定,其年代属于公元前第七千纪末到公元前第六千纪。考古和人类学家研究认为,中亚最早的居民是古欧罗巴人。上个世纪学术界流行一种说法:亚利安人起源于奥克苏斯河(阿姆河)和亚克萨尔特河(锡尔河)草原。现在学术界一般认为亚利安人的故乡在欧亚草原,亚利安人大多在公元前二千纪中期瓦解迁徙,一支迁入印度,一支迁入伊朗高原,大约还有一支迁到帕米尔以东的塔里木盆地以至河西走廊一带。也就是说,青铜时代有一部分亚利安人部落在迁徙过程中进入中亚并居住下来,这些部落一方面构成上古中亚民族的主要成分,另一方面把亚利安语传到更遥远的的地区:伊朗东部、阿富汗和印度。南土库曼斯坦的纳马兹加文化和花拉子模的塔扎巴格雅布文化都能提供这种迁徙的证据。

  关于主要古代居民的最早文字记录是阿喀美尼朝波斯大流士一世贝希登铭文(刻于公元前521年左右)提到的Saka人,即中国史书《汉书·西域传》说的塞人。历史之父希罗多德曾经说:“波斯人是把所有的斯基泰人(西徐亚人)都称为Saka人”。然而斯基泰人在希罗多德著作中似乎是对黑海以北南俄草原上早期游牧人的泛称。Saka人与斯基泰人在种族上和语言上可能有共同之处,但似有所区别。关于塞人的历史极为模糊。现有学者考证说:公元前7世纪末,塞人Asii部已出现在伊犁河、楚河流域,稍后扩张至锡尔河,逐去当地的土著Massagetae人,此后他们被波斯人称为Saka。公元前二世纪,由于大月氏人西迁,塞人被迫放弃伊犁河、楚河流域,大批渡锡尔河南下,一支进费尔干纳建大宛,一支进巴克特尼亚灭当地希腊殖民政权建大夏,另一支顺锡尔河而下,建康居、奄蔡。不久又有乌孙人、大月氏夺取伊犁河、楚河流域,而大月氏再次西迁达阿姆河,击败大夏,于是又有乌孙国和大月氏国成立。Asii等部塞人连同大月氏和乌孙均系欧罗巴种操印欧语。 但还有人认为乌孙是突厥语族。比较谨慎的说法是在公元前后,亚利安人或类似他们的民族分布于整个中亚地区,其中也混有突厥语族或与其类似的部族。关于中亚古代历史可以从东西关系和南北关系两个方面来分析。


东西文明的交流除了丝绸、大黄、茶叶、瓷器等商品贸易外,更重要的是精神文化的交流。首先是祆教,源出于波斯的琐罗亚斯德教,公元前6世纪由琐罗亚斯德创立,3世纪时波斯萨珊王朝定为国教,很快传播于中亚各地,再东传至中国。唐代长安、洛阳均有火祆祠供来华胡商祈福。其次是摩尼教,3世纪中叶波斯人摩尼所创。摩尼教不容于波斯,摩尼本人亦被处死,但其外传却甚为迅速,公元3-6世纪传遍中亚。后东传,在回鹘犹受尊崇,安史之乱回鹘人应召入关以助平乱,摩尼教接此势在中原大大发展。再次是景教,即基督教聂斯脱利派。聂斯脱利为东罗马君士坦丁堡主教,其说被东罗马认为是异端,受到迫害,一部分追随者逃至波斯,得到波斯国王保护成立独立教会,与祆教、摩尼教共同形成波斯当时三大宗教,流行中亚,亦东传中国。然而在古代中亚影响最大的宗教还是佛教。佛教发源于古代印度,阿育王朝代佛教较广泛传播于印度次大陆,公元前一世纪中期已有关于大夏地流行佛教的记载。佛教何时传入中亚的中心粟特地区虽不能判定,但应在摩尼教传入当地的270年以前。阿姆河上游大夏地亦称巴克特利亚,后来又叫吐火罗斯坦。公元前4世纪马其顿亚历山大东征于该地,后又为塞流古王朝所征服,希腊人在此建立希腊巴克特利亚王国,把希腊文化引入这一地区。公元前7世纪至公元3世纪,正是大夏希腊化艺术的鼎盛阶段,故此传入该地的佛教受到希腊文化的强烈影响,因此由陆路中亚东传的早期佛教文化,又被称为希腊化佛教文化,这与由海路传入中国的佛教文化相比有着鲜明的特点。然而最终在中亚占据统治地位的宗教是伊斯兰教。伊斯兰教起源于7世纪的西亚阿拉伯半岛,在中亚绿洲城市中,佛教的衰落与伊斯兰教的迅速传播有关。至10世纪,中亚南部基本上实现伊斯兰化。所谓伊斯兰化就是,使当地居民放弃原来的宗教信仰而皈依伊斯兰教,并由此改变自己的文化、意识形态和生活方式。中亚伊斯兰化后,再没有任何宗教能够取代伊斯兰教的地位。


 在中亚,南北关系文化交流既表现在往返其间的商人活动,又更多地体现在民族迁徙和融合。如果说“东西关系”中大量表现为宗教传播自西而东的渐进的过程,那么“南北关系”中突出的是一个个骑马游牧民不断南下的特点。“永世流动”是游牧民的信念,但是“任何地方也不要定居下来”成为一种法令,这就从反面证明,游牧民南西下走向定居,是一种难以遏制的历史趋势。在中亚,我们所看到的是,从公元前第二千年中期亚利安人南下,以后有塞人、乌孙、大月氏、嗒、突厥、乌古思、黠戛斯、蒙古、月即别人的南下,一浪又一浪,一个个游牧部族南下中亚,在自然地理环境和当地文化氛围作用下,大多转入定居农耕,接受了当地的文化,同时又给当地文化注入活力。前文已提到,上古中亚居民主要是亚利安种,操印欧语,具体地说是一种东伊朗语(有学者据此认为他们为中亚伊斯兰人),即今天塔吉克族的祖先。大约公元6世纪,中亚落入突厥部的统治之下,公元13世纪中亚遭到蒙古铁骑入侵,其结果是中亚居民加入了大量蒙古人种成分和中亚大部分地区逐渐突厥化(Turkisierung)。突厥斯坦(Turkestan)这一概念开始出现。突厥、突厥人、突厥斯坦、突厥化作为学术概念,应有严格界定。但它们被泛突厥主义滥用,造成许多混乱,这里不得不稍加讨论。

  突厥,广义包括铁勒、突厥各部落,狭义则专指突厥汗国。公元6世纪突厥部兴起于阿尔泰山西南麓,初属柔然,6世纪中叶并铁勒部灭柔然,建突厥汗国,其疆域最广时东起辽水,西抵里海。6世纪末分裂成东西突厥,后合并于唐王朝。唐末东、西突厥衰败,最后退出历史舞台,没有形成现代民族。突厥人,指 的是说突厥语的人们。这是根据语言特征得出的集合名词。学者认为,给其赋予语言上的意义,可能是伊斯兰教徒的著作。阿拉伯人提到公元7世纪和8世纪中很多民族说着和突厥人说的同样的语言,他们开始把这一些人都称作“突厥人”。 今天欧亚大陆腹地有几十个现代民族的语言共同为属于阿尔泰语系突厥语族,他们统称“操突厥语诸民族”,而不存在所谓的统一的现代“突厥族”。突厥斯坦源于波斯语,义谓“突厥人的地域”,最初是中亚伊朗-塔吉克人对与自己语言完全不同的北方邻人居地的统称。这一概念由阿拉伯人为媒介传到文艺复兴后的欧洲学术界,并为后者所接受。突厥斯坦作为历史地理名词,由于不同历史时期“突厥人”居地不同,它所指的具体地域也不相同。目前国外学术界关于突厥斯坦也有广狭二义。广义泛指今天的中亚和新疆南部,狭义的突厥斯坦即中亚。突厥斯坦这一概念并不科学,前苏联地理学家穆扎耶夫指出:“这一名称不能认为是合适的。因为居住在中亚的民族,并不全部属于操突厥语族。1924年进行民族划分以后,突厥斯坦这个地名开始为另一地名Сре-дняя Азия (中亚)所替代”。 突厥化正确的含义是,历史上一些人们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失去自己原先的语言,成为操起突厥语的“突厥人”。学者举例说,黠戛斯(吉尔吉斯)人原先不是“突厥人”,而后来被突厥化了。 再如,威镇一时的帖木耳大帝就是出自突厥化的蒙古巴鲁剌斯部。


  中亚的突厥化与伊斯兰化大体上是同步的,也就是一千多年前开始的。学者指出:“每一次突厥人入迁的浪潮都把操伊朗语的塔吉克人更远地赶进山里去。在布哈拉、撒马尔罕,塔吉克人是城市居民的主要成分,但在锡尔河右岸,他们的比例就少得多。” 蒙古入侵是中亚史上最重大事件之一,其结果是原先诸突厥语族(如葛逻禄、突骑施、炽俟、样磨、乌古斯等)和哈拉契丹、乃蛮、克烈等部消失了,而月即别(乌兹别克)、哈萨克等形成了。这实际上经历了一次民族、部族分解、重新组合的过程。比如我们可以在哈萨克、乌兹别克、吉尔吉斯中都发现有乃蛮部。中亚民族进程本质上是游牧民和定居民在政治、经济权益上的不断再分配。最能说明这一点的是Sart概念的演变。Sart源于梵文Sartavaho,基本含义是商人,后演变为定居民。穆斯林文化的代表人物首先以商人身份来到北方草原,蒙古人由此将他们那里的定居穆斯林称作“萨里达”(Sart)。游牧的“突厥人”跟着蒙古人把塔吉克人称作Sart,Sart在这里和“突厥人”相对,以区别定居民和游牧民。当然“突厥人”还有统治定居民的意思,因此那些后来已过着定居生活的“突厥人”不愿以Sart自称。16世纪游牧月即别人的一部分南下中亚,在他们看来“突厥人”和塔吉克人都是自己统治的定居民,都是Sart。南下的这支月即别人也很快定居,与当地“突厥人”融合成乌兹别克人,于是被那些留在草原的月即别人(即后来的哈萨克人)看成同塔吉克人一样,都是Sart人。总之Sart定居民的内涵不变,而其外延却随着民族迁徙、融合的过程不断发生变化,在中亚的一千多年历史中,谁定居,谁就是Sart。 Sart与游牧民的斗争有时是极为残酷的流血斗争,但本质上不是宗教或政治上的对立,而是处于不同的生产生活方式的人们面对愈来愈窘迫的水和土地资源的忧虑所致。总之,中亚的民族进程是一个极其复杂的演变过程,中亚的现代民族就是这种复杂的古代部落、部族的相互渗透、融合的历史产物。

  关于中亚,学者有句名言:“定居区为绿洲,游牧区广袤无垠,这就是处于几个文明之间的广大‘中亚’地区的普遍特征”。 没有一个大国曾在这个地区长期存在过。南部农业区绿洲星星点点,大者为若干相近绿洲相连接,可能构成相对来说独立的小世界,其中心建城筑堡,形成绿洲城郭小国,如汉代的大宛(今费尔干纳)和唐代在阿姆河、锡尔河之间的石、康、米、安、史、何、曹等国;小者如花拉子模的居兹利·克尔古城,实际上只是一个建了围墙的村子。北方草原上则是一个个崛起的庞大的游牧“行国”,如匈奴、突厥,以及后来的哈萨克汗国,一般过不了几代后就衰落,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另外还有两种情况:一是西亚或来自更西的入侵者建立过庞大的帝国,曾将中亚南部边缘地带作为其帝国的边疆省区,如波斯阿契美尼德朝、马其顿亚历山大帝国、塞琉古朝、安息朝等,但严格地说这些不是中亚的国家。二是北方游牧部族南下、定居,建立过一些较大的国家,如贵霜朝、哒国、哈喇汗朝、帖木耳帝国,但不是很快覆亡,也是很快分裂。至沙俄入侵前夕,中亚的北部草原是哈萨克大、中、小三玉兹,南部则主要是乌兹别克布哈拉、希瓦和浩罕三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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