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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July 05, 2005

看不懂的争论

An old one. Just to remember those old names from the right wing and the left wing. Almost all websites by them (both sides) have disappeared. CCP is brutal. Hopefully it's just a temp situation, and one day the blogspot won't be a censored cite any more!

看不懂的争论

作者:萧俊

  近来由所谓《白银资本》一书及长江《读书》奖而起,据说又发动了知识界的新一轮争论。但这一次颇有意思的是,几乎所有的公开媒体一边倒,就象当年的“反右”运动一样,无论是发行上百万的《南方周末》、《北京晚报》(又一个“南北呼应”),还是以小报风格闻名的《羊城晚报新闻周刊》,抑或是一向在知识界影响较好、持论甚为公允的《文汇报》,攻击文章、言论铺天盖地,形成“围攻”之势。而热衷站出来发言的人物,也全是所谓自由主义一派的,著名者如徐友渔、雷颐、朱学勤、邓正来等,不著名者如朱健国之流,而矛头所指的一方即所谓的新左派,鸦雀无声,喑哑一片。这我就看不懂了,报刊上说这是“争论”,既为争论,应当有两方,有对手,媒体也应该让双方平等发言,而这一次,为何只闻“骂声”,不见回应,这样的“争论”,恕我愚陋,实在看不懂,只好献疑于大方之家:

  看不懂之一:本来,对一本书及一个奖有不同看法,实属正常,完全可以讨论书是否有价值、奖是否奖给了应得者,但这些讨论全未看到,看到的是,先扣一大帽子,说《白银资本》这种东西全盘否定了自五四运动以来的光荣传统,也否定了改革开放的基本理念,这帽子够吓人的,幸亏作者贡德` 弗兰克不是中国人,否则,真要成“人民的公敌”了。关于评奖,则先扣下“学术腐败”的帽子,然后猜测有可能发了EMAIL 、打了电话遥控,很象一篇情报侦探分析报告,如果这也叫“学术探讨”,我实在看不懂。

  看不懂之二:其实,对知识界内部情况略知一二的人都知道,这几年来,由于中国现实情况的日益复杂,知识界也进一步分化,对立的一些思想派别诸如自由主义与新左派,早已分道扬镳。本来,思想的分化应当是有助于促进思想学术的成熟与发展的。但令人费解的是,所谓新左派编辑的一些刊物,如《读书》、《天涯》等上面,常常能见到自由主义者们的文章,如徐友渔、秦晖、朱学勤、刘军宁、萧功秦、张维迎、樊钢等等,而自由主义者们所办的报刊,如《公共论丛》、《南方周末》等,却绝不容新左派露面。而且更有趣的是,新左派刊物迄今为止,也只有一份《天涯》,即使加上据说是转了向的《读书》,也仅两份,却令自由主义们大动肝火。他们一方面常骄傲地说他们得道多助,常常表扬《万象》、《南方周末》、《公共论丛》、《博览群书》、《开放时代》、《书屋》、《战略与管理》等是盟军与友军,一方面又说自己是边缘、是弱势。这我就看不懂了,两相比较,《读书》、《天涯》岂非更边缘、更弱势?不过小小的两份发行量有限的刊物,何必一定要咬牙切齿置之死地赶尽杀绝,这难道是他们一向标榜的学术宽容吗?

  看不懂之三:《读书》杂志不过发了两篇关于《白银资本》的评论文章,且是有褒奖也有质疑批评的,徐友渔先生就看不惯了,说弗兰克没有什么影响和水平,顺带说《读书》的学术水准也值得怀疑。我不懂的是,若弗兰克真的没有水平与影响,《白银资本》又如何能获世界史学会头奖?弗兰克作为创始人的依附理论,中国学界又为何耳熟能详?依附理论又如何成为了世界性影响的理论?未必如今学术之高低已全凭徐友渔先生的一句话,得由徐先生一人来评定,“一语定乾坤”了。

  徐先生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此外,《读书》、《天涯》杂志发了不知多少哈耶克、柏林的评论文章,徐先生倒从不嫌多,这次仅仅两篇就已不耐烦了。何况,别人的杂志怎么办关卿何事,是不是《读书》、《天涯》都要交给徐先生办才能罢休?

  而且更加有趣的是,徐友渔先生自称是搞“西方学术”的,却说哈佛大学博士、加州伯克莱大学终身教授刘禾是“搞文学”的。真让人笑掉大牙。此外,徐先生言下之意是“搞文学”的就没有资格探讨《白银资本》这样的经济史著作,可我记得徐先生自己的专业也不是经济史,而是西方哲学,徐先生倒能唠叨个不停,且俨然学术权威,可随意评定裁判他人。这真是无知者无畏。难怪就是在自由主义者内部,也一直认为徐友渔学术功底极浅薄,啥都不懂。徐友渔的大作,常常遭自由主义的朋友们嘲弄。不象秦晖,有一定历史学的底子,或者如朱学勤,有文学家的文采。

  再者,学术者天下之公器,未必只有徐先生做得别人却做不得?何况陈燕谷等好歹还是学者,若是一位农民,不知要被徐先生羞辱到何种程度。难怪有人说自由主义骨子里是霸权主义,不是没有道理的。

  看不懂之四:前一段时间,自由主义者们声称遭到了官方压制,说文章遭封杀,任何公开刊物都发不出来了。但话音未落,这一次自由主义者们对新左派的围剿,却是大报小报齐上,毫不手软。能在发行上百万的公开报纸上堂皇进行,这哪象受了半点压制的?而且,究竟是谁压制谁呢?就算他们受了官方的压制吧,他们就可以反过来压制那些更弱小的吗?

  或者说,正因为他们受了更大的权势的压制,所以他们要反过来压制比他们更弱小者。这是什么样的逻辑,泄愤吗?或者这就是他们所标榜的敢于反抗权势吗?

  新左派的人不过一介书生,哪个够得上权势?如果自由主义所宣称的反抗权势就是指围剿新左派,那只能让人笑掉大牙。

  看不懂之五:自由主义们常在网上宣称自己的文章无处可发,因此也博得过不少同情和来自西方的嘉奖。但实际情况是,他们的文章满世界发,且《南方周末》这样发行上百万的报纸只发他们的文章,绝不容异见。就象最主张国际惯例的《南方周末》去年连发三篇反对实名存款制这一最国际化的制度出台的文章,却不容任何不同意见一样。他们还常在中央电视台的节目里露面。但一转眼,他们还要装出遭迫害的可怜状,说自己是弱势、非主流。我只想问一句,《南方周末》这样发行量上百万、中央电视台这样收视率几亿的媒体如果不算主流,那么,谁算主流?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撒谎呢?借此抬高自己的身价吗?我一向认为学者最重要的品质是诚实,那么,他们诚实吗?他们为什么要颠倒黑白呢?他们不仅欺骗了那些无知的群众,而且,他们也敢于欺骗他们西方的主子,他们两头讨好。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们还喜欢造谣,就象前年房宁、王小东唯一的一本《全球化阴影下的中国之路》历尽千辛万苦才出版,他们马上向境外发布消息说这本书得到了官方的支持,而他们自己的书,已经不知轻而易举地公开出版了多少部甚至上十部,但他们仍然要装出受迫害状。我实在不懂他们的意思,我所知道的真实情况倒是,甘阳等人的文章一直只能在香港或新加坡的报刊上发表或仅在网上流传,但甘阳从不标榜自己边缘、弱势。我不知道官方究竟更保护谁、支持谁。

  看不懂之六:《读书》转了一下向,那么多人指手画脚,说要这样不准那样。

  很多有自由主义倾向的报刊的主编是我的朋友,我倒从未对他们说过刊物该怎么办,或什么人的文章能发什么人的文章不能发,什么样的人应该介绍什么样的人不应该介绍。但另一方面的情况却是,远在香港的《二十一世纪》杂志都经常接到这样的电话,说你们怎么能发新左派的文章呢?不要发!否则会制造思想混乱(“思想混乱”这个词多象文革语言啊)。还有一次,我去某准文化中心城市开会,当地一位德高望重的自由主义掌门人物一见面就对我说:“我们这里思想很统一(又是‘文革语言’),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新左派之类”,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看不懂之七:汪晖此次受到众多公开报刊的厚爱,几无葬身之地,若说有什么额外的好处,我想这次他总算辨明了真正的身份——一个面对围攻措手无策的书生。

  而非自由主义们此前反复暗示的“官方”、“安全部门”之类(他们最擅长搞此类小动作)。否则,以目前中国的宣传运做机制,即自由主义所常说的“大一统”机制,哪里会敢有人对汪晖进行非议,更别说群起而攻之了。当然,我也决不是暗示说,“官方”更偏爱自由主义们。以至自由主义们能动员起全国的媒介机器,来封杀对立的思想派别。虽然在此之前,有自由主义者发难说《读书》没有如《方法》、《东方》遭查禁,其实这句话他们更应该问沈昌文,在他那个更言论禁忌的时代,他为何能如鱼得水?他有什么高招透露吗?

  当然,我得坦白承认,本人学识浅陋,智力迟钝,尤其在被正人君子们的花样搞糊涂之后,更加逻辑混乱,语无伦次,无奈之下,只好提出疑问,就教于大方之家。此外,可以预料的是,这篇小文章注定找不到哪怕发行一百份的小报刊公开发表,更遑论发行上百万的大报大刊了,就任它在网上散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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